拆解 Spruce Point 對 Tempus AI #TEM 做空報告

AI外衣下的DNA檢驗廠？大叔看完只能說：這故事有點香、有點糙、有點過頭。

2025年5月28日，做空機構 Spruce Point Capital Management 拿出放大鏡、指控 Tempus AI 根本不是什麼了不起的 AI 科技公司，而是一家穿著「AI平台外衣」的老派實驗室，還順手抓出創辦人 Eric Lefkofsky 過去的黑歷史，然後啪—給出一個豪氣萬千的空方報告，估 Tempus 股價可能會跌個 35~55%。

看到這我心裡想：「哎呀，又是 AI 不是 AI 的老戲碼嗎？」

但大叔職業病犯了，還是整篇讀完了。以下是我對這份報告的看法：哪些值得肯定，哪些過了火，我全說清楚。

要不要我們下集見:

大叔同意 Spruce Point 的地方：

1. AI 是不是噱頭？至少目前還真不是營收主力

   Tempus 說自己是 AI 醫療資料平台，但老實講目前 90% 以上的收入是基因檢測與實驗室服務，真正靠資料變現或 SaaS 的部分低到快看不見，根本不像 OpenAI 或 Palantir 那種靠平台吃飯的角色。

   換句話說，說自己是 AI 不是不行，但拿來拉高估值就有點「鍍金」的味道。

2. 財報長期虧、燒錢不手軟

   報告說得很直白：2023 年營運現金流為 -1.5 億美元，虧得像破洞泳圈。從創立到現在，燒了快十億美元，離「自己養活自己」還很遠。

   有夢不怕窮，但你不能每天跟銀行借飯吃。

3. 估值太會演，毛利率撐不起來

   Tempus 在 IPO 的估值來到 60 億美元，PS 倍數約為 12x，這已經比同行如 Guardant Health、Exact Sciences 高了一大截。

   偏偏人家毛利率有 50~60%，你才 37%，還不是 SaaS 模式，那這樣的估值憑什麼？

4. 創辦人 Eric Lefkofsky 的履歷不乾淨

   別說我八卦，Spruce Point 特別指出這位老兄是 Groupon 創辦人，還搞過 InnerWorkings、Echo Global──這幾家公司 IPO 都紅一時，但最後都爛尾收場。

   最讓人毛的是，他總是能在高點出貨，留下股東當接盤俠。這叫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就是風格了。

大叔不太同意的地方：

1. AI 沒那麼神沒錯，但也不是騙人

   Tempus 雖然現在 AI 貢獻不大，但 資料底層的建構是認真的。人家不是喊爽的，也跟 AstraZeneca、GSK 這些藥廠有實質合作。

   如果哪天這些資料被餵進藥廠做藥、用來調整治療計畫，那潛力還是有的。說 AI 是包裝，但也不能當它是空氣。

2. SaaS 比重不高是產業特性，不是罪

   Spruce Point 批它 SaaS 收入不夠高，但精準醫療本來就不是靠訂閱過日子的產業。這不是 Netflix、Spotify，醫院不會每月刷卡訂一個癌症檢測方案。資料平台轉成 SaaS 本來就慢，不代表做不到。

3. 把創辦人過去黑歷史拉過來影射未來有點硬拗

   Eric Lefkofsky 的確在過去有些爭議，但 Tempus 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爆出財報造假或關鍵舞弊。就像你說我年輕時交過壞朋友，就認定我現在會搶錢、劈腿、打人，那也太狠了點。你不能因為人家以前開過爛公司，就說這一間也是雷。

4. 關聯交易有問題？但沒證據違規

   報告提到創辦人透過基金 Pathos 跟 Tempus 間有些「資金流」的嫌疑，但也沒指出違反會計規定或資訊揭露義務。創投之間你來我往是常態，這一點要看有沒有透明公開，而不是一律貼上「邪惡資本」標籤。

大叔的總結觀點：

這份 Spruce Point 的報告，像是一份高級炒菜：有香氣、有料、有辣味，但也加了太多情緒性佐料。如果你拿來當短線判斷工具，很有參考價值，但如果你是長線投資人，就不能只看做空方的說法。

大叔肯定它幫助市場冷靜，讓大家重新檢視 Tempus 是 AI 科技還是基因服務公司；但大叔也提醒大家，裡面有很多「預設結論」與「選擇性證據」，該懷疑但別照單全收。

就像大叔常說的：

「不是每個穿白袍的都是醫生，也不是每個說 AI 的公司都在騙錢。」

「清晨射在臉上的不一定是陽光。」

「午夜進入身體的不一定是睏意。」

「背後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

「讓你帶手銬的不一定是警察。」

「對你五花大綁的不一定是劫匪。」

「雙膝跪地的不一定是求饒。」

「口裡吞嚥的不一定是委屈。」

「深情叫你當爸爸的不一定是女兒。」

Tempus 有缺點，也有潛力。至於要不要下車，還是那句話：

你要搞清楚自己是信仰 AI，還是只是炒一波熱潮。畢竟股市不相信浪漫，大叔只相信現金流。💵

我們下集見: (等等沒有下集)